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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门外又传来敲门声。</p>
两人屏住呼吸，隔着黑暗，望着对方。</p>
门外的陈姨问道：“黎小姐，牛奶您喝了吗？我来拿杯子的。”</p>
周津渡将手指放在唇边，对黎喃做噤声的动作，然后开口：“喝完了。”</p>
陈姨笑道：“那麻烦您把杯子拿出来。”</p>
周津渡将黎喃手中的杯子拿过来，把剩下的牛奶倒进厕所。</p>
他去还杯子，黎喃躲进厕所。</p>
周津渡关上门却没回头。</p>
黎喃夹着双腿，靠在墙上，似极力忍住某种情绪，小声说：“周津渡，我……”</p>
周津渡在仔细听门口有没有动静，随意地应了一声：“嗯？怎么了？”</p>
“硬了。”黎喃羞愧地捂着脸，发现脸颊一片热潮。</p>
周津渡脸色一刹那变得阴沉无比，大步走过去，抓着她就往厕所跑：“吐出来。”</p>
“牛奶里应该是药。”</p>
他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。</p>
黎喃脸色都白了，也顾不上什么了，直接用手扣嗓子里，哇的一下全吐了。</p>
周津渡面不改色地轻轻拍她的背。</p>
与此同时，心里也愤怒到了极点。</p>
黎喃将晚饭和苦水都吐了出来，卫生间蔓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味道，周津渡还能做到不崩于泰山地给她倒水。</p>
黎喃漱口，吐水。</p>
反复数十次，嘴巴和嗓子都麻木了，她才半死不活地被周津渡搀扶到床上。</p>
她躺在床头，睫影微颤，眼角坠着晶莹的泪珠，声音弱弱的，可怜又委屈：“周津渡，怎么办……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