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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喃抱着他进了卧室，放在床上，盖好被子。</p>
周津渡好奇地问：“你不回去吗？”</p>
黎喃：“等你睡着我再回去。”</p>
周津渡还想再说什么，黎喃直接坐了上来，揉了揉他的头发：“不许说话了，睡觉吧。”</p>
周津渡确实很疲惫，闭上了眼睛。</p>
黎喃靠在床头，她也有些累，但习惯996以后，也睡不着。</p>
她手无意识地卷着手边的头发，一边想事情。</p>
想着想着低头看周津渡睡着没，没想到撞进了那双透黑的眼里。</p>
她呼吸一顿，面上佯装生气：“你还不睡？”</p>
周津渡翻了个身，抱住她的腰，脸埋在她大腿附近，静静地沉默。</p>
黎喃也没说话，但感觉他有话要说。</p>
过了一会儿，底下传来闷闷的死气声：“其实……我妈不是病死的，是被他们害死的。”</p>
黎喃太过震惊，人都弹起来了：“真的？”</p>
周津渡“嗯”了一声：“我是无意间听柳月和他吵架说出来的。那时候我妈重病，送到医院抢救之后转到普通病房，柳月偷偷把氧气管拔了。”</p>
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</p>
黎喃干涩地问，心里蔓延一股说不上来的恐慌和心悸，压得她呼吸都不敢用力。</p>
“高三。”</p>
后来周津渡也去调查过，当年兰妍住在单人病房。</p>
大抵是知道她不行了，经常有下属、亲友来看她。</p>
来往探病的人多了，人多眼杂护士也管不过来，再加没有监控，柳月进去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。</p>
没过多久，医生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