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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,动不动还带根拐棍出来装老弱病残。结果今天它表现得最镇定,嘴角流血,脸部微肿,都若无其事,带上自己那几大箱有的没的,大步流星前进。山狗赶上去好心说要不要吃点止疼的,它眼皮都不抬,说:“你现在给我后心一刀子我也能再走十里,完全没感觉。”被那棵殉情的金雀儿搞成半条植物蚯蚓了。
它们大大方方依次跳栏越过出了城门,外面的太阳瞬间比城内暴烈十倍有余,漫天满地撒下来的不是阳光,分明是利箭,要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乱走的人决杀当场,山狗穿了双乌拉草鞋出来,没两分钟,由绿变成了黄,干簌簌的。银灰看了看周围茫茫的大沙漠,和同伴商量说:“哎,我们要是给晒坏了,蚯蚓干还可以入药,对社会有点贡献,山狗就只能拿去当人体标本,告诉人家脱水死是怎么一回事,咱们用工具吧。”
山狗在滚烫的沙子上跳来跳去躲避高温,听到工具,凑过去看,银灰从随身背的那个小包包里,托出一片小小的,小小的,蒲公英。那灰白色的小蒲公英看上去生气全无,可是一放到阳光下,忽然间便精神一振,边角哗啦展开,竟然焕发出金黄色泽,成倍的膨胀起来,一直膨胀成好大一朵金灿灿的花,瓣儿厚厚实实,摸上去软软的,周长足有两米,看来是靠太阳能发动的。三条蚯蚓拉着山狗跨进去,刚刚好坐满中心一圈花蕊,然后桃红从屁股后摸出一副墨镜,一管防晒油,一本写真集,哼着歌儿开始忙碌,完全是把自己当成在马尔代夫海滩上的光景。山狗怪有兴趣的看着它扭来扭去涂防晒霜,直到发现自己头上的那些植物都开始因为缺水而蔫下来。他忍不住问人家:“我们做什么呀?”桃红的小眼睛从墨镜底下斜出来,淡淡地说:“等风啊。”
撒哈拉中心的风实在不好等,过了足有大半个小时,才悠悠有些云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