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撒哈拉之眼,这是行不通的,你永远不会知道,那棵正因为脱皮而抓狂到十三级的法国梧桐下一分钟会出现在哪里,如同你永远不会知道,门口那棵美丽木棉,前天身边站的是一棵英俊橡树,为什么隔天就换成了一棵歪脖子槐。它们自由自在,到处乱走。
此时和山狗打招呼的榕树,本来贴的是蜡笔小新,意思是到处走走,看看美女,可是它被山狗踩了脚——精确的说,踩到了气根,就突然换上了地狱小子,有点生气。
山狗向它行了一个举手礼,无精打采道:“榕榕你好,去哪里?你慢走,拜拜。”一面转个身,又慢吞吞往另一个方向而去。不防衣服被扯住,不由叹口气,说道:“改天给你按摩树根啦,我今天心情不好。”结果他遇到的是一棵八婆树,一听他心情不好,枝叶翩翩起舞,就把他缠了个结实,摆出霸王硬上弓的姿态,非要听他倾吐衷肠。
此时山狗,处于一种相当尴尬的场景当中,本来有人听心事很好,分享分担,友谊地久天长。问题在于这是一棵树啊,无论它多么善解人意,体贴入微,总不至于失过恋吧?没有失过恋的,无论是人是树,都统统属于初级入门听众,不值得托付两滴热泪,一片冰心。
说服半天无效,没奈何,山狗只好在它温暖的树抱里扭了两下身子,简略的把经过讲了一遍,说到蚯蚓们一走,他就此孤形只影,而且少了土地养育专家,他赖以谋生的菜生意不晓得可否为继,一时辛酸,眼泪都要落下来了。榕树善解人意,也跟着他摇头叹息:无名风穿过树叶,哗啦啦地响。好像不满足止步于表面上的同情,忽然将山狗往大树枝上一放,大步流星跑起来。山狗猜不透它要做什么,哇哇大叫:“你做啥,喂,我晕车呀,慢点慢点。”
他兀自喊,榕树跑得飞快,转眼就来到了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