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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能不能和您说句话,长官。”这个卡瓦纳在撤军当天早上说。看到这个男人眼中如此严肃,而且——如果他不是在自欺欺人的话——还透着一丝危险的目光,拉韦尔点了点头,他并没有顾忌这个卡瓦纳仅仅是一个下士,这两位军人移步来到一棵柏树的树荫下面,远远避开了装载马车的仆人和随从,马匹在鞍囊和驮篮的重压下奋力挣扎。确实,现在院子里熙熙攘攘,异常地繁忙。男人们口中发出诅咒,他们在努力劳作,院子里能听见下达命令的声音,女人们紧握双手放声哭泣,然而弗洛伦蒂亚·塞尔(2)夫人持续不断的训话声却盖过了所有这些声音,她是罗伯特·亨利·塞尔少将的妻子,“令人敬畏”这个词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位女士生造出来的。塞尔夫人让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地相信,这场撤军只是一次午后出游而已,相对于英国军队的力量来说,这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桩,所有其他的想法都是危险的叛国思维。“哦,不要再哭了,埃米莉,别在那儿闲着,”她训斥道,“那边那个,你给我小心一点。那是我最好的马德拉葡萄酒。还有你,给我留神那个瓷器,不然我在贾拉拉巴德的晚会又要逊色几分。我已经打算在两天后召开第一场晚会。跟贾拉拉巴德的好女士们碰面肯定热闹极了。”远在柏树这边,卡瓦纳下士把脸转向拉韦尔,他冷酷无情地开口道:“她是个蠢货。”现在其他人已经听不见他们说话了,但尽管如此,上校还是气得语无伦次起来,上校们动不动就会这样。“你疯了吗,呵?难道你脑子里头那点理智一下子全都跟你告别了?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,呵?你知道你究竟在讲什么吗?这是——”“我完全清楚我在和谁说话,也清楚我说的是谁,长官,”卡瓦纳心平气和地答道(天哪,这家伙还真是冷静又胆大),“正是因为我知道我在和谁说话,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开诚布公地谈。如果这个情况是我判断错了,那么请您原谅我,我会退下继续让我的小队做准备。”他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