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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严阵以待一夜,听到这消息,都露出了喜色,说:“蛮人果然不堪一击。”松活着筋骨,自城头返回都督府,有人急着要去向薛厚请功,敲了半晌门,没人来应,大家这才疑惑地问了出来,“怎么不见薛公?”
“薛公昨夜饮酒,犯了痹症,已经前往蜀郡休养了。”
皇甫达奚悠悠的一句话,让众人面面相觑。大战当即,主将却退避三舍去养病,这事就算是薛厚,也没法跟朝廷交代。而薛厚自陇右被遣来剑川,本身就透着诡异。沉默了一阵,各人依次向皇甫达奚施礼,再一抬眼,见本该新婚燕尔的蜀王却走到了堂上,身上披着软甲,腰间悬着长剑,大家脸上更惊诧了,“殿下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蜀王和皇甫达奚稍一谦辞,就在上手落座了。他也一夜没睡,但神清目明,不像别人,在箭楼上被火把熏得满脸烟灰。视线落在皇甫佶身上,又平静地移开了,蜀王问姚州城守:“外头的情形怎么样了?”
姚州城守道:“昨夜鏖战,敌军已经被击退了,可惜伤亡寥寥。姚州倚靠天险,易守难攻。但敌众我寡,这样耗下去,没两天箭矢也就不够用了。是攻是守,还是……”他微微抬眼,将场上众人一瞟,“要细数详情给薛公,请他定夺。”
皇甫达奚半只眼也不愿看皇甫佶,一径愁眉紧锁,对蜀王道:“薛鄂公的痹症,一时怕也好不了,频频去搅扰,怕他更添心病。阵前换将,又易动摇军心。”这话语气已经很重了,宰相的威严摆出来,也有千钧之力,“臣请这就送急奏给朝廷,和乌蛮是战是和,待陛下裁决。“
“没有和,只有战。”蜀王不容置疑,把皇甫达奚晾在一边,转而对众将道:“朝廷是要奏报的,但远水救不了近火。诸位都身经百战,昨夜御敌也颇有功绩,今夜敌军一定还会趁夜抢滩,是攻是守,你们这就议定。”
众人踯躅了一会,才含糊地说:“那就如薛公所说,撤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