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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萤火除了眼泪，什么表情都没有。</p>
“你答应过我的……”言息情低下头，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上，“你刚刚明明答应跟我走的，你骗人……”</p>
委屈，愤怒，无奈，彷徨，怨恨，</p>
还有恐惧。</p>
五味陈杂。</p>
“对不起……”萤火已经感觉眼皮发沉，没有力气再睁开了，“忘了我吧……”</p>
只这一句，萤火就无力地闭上了眼睛，似乎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气，头无力地垂了下来。</p>
言息情望着他，许久未言。</p>
她忽而一笑:“人渣。”</p>
她嘶吼道:“我两辈子的青春都是你，你让我怎么忘了你！？”</p>
“你这个混蛋，上次也是，这一次也是，把我一个人抛下，自己远走高飞这算什么？！”</p>
“你又把我当什么？”</p>
“你简直就是无情的刽子手，一次又一次将我的心拖进死亡的深渊！”</p>
“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伤心，我会难过！？”</p>
“我受过的委屈你知道吗？”</p>
“你走后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？”</p>
“你说我在你心里不可替代，但你有没有一次真正地心疼我？”</p>
“你就是个人渣！彻头彻尾的人渣！！”</p>
“人渣！！！！”</p>
言息情嘶吼着，眼泪已经流了满面。</p>
又过了许久，她跌落在地上。</p>
眼中带着倦怠，似乎是一个经历了世间所有的沧桑，将几千年的荣辱兴衰刻在了脸上。</p>
她似乎老了许多。</p>
“可是我忘不掉。”</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