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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头发，少年那张青涩的脸熟悉而又陌生，那双猫眼儿此时紧紧的闭上，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看到她。</p>
空气中一片寂静，她没有说话，他也没有说话，那群半大的杂役也吓得不敢吱声。</p>
少年那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，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，但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，只是静静的趴在那里，好像睡了过去。</p>
“对不起。”</p>
苏清寒的指腹轻轻划过他手臂上的伤疤，一条压着一条，伤疤上面还是伤疤，她觉得她已经数不清楚了。</p>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</p>
一时间，愧疚涌上心头，苏清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，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在苏褀的手臂上。</p>
突然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手忙脚乱的擦干净苏褀手臂上的眼泪。</p>
少年终究还是睁开了眼睛，苏清寒望着那如同麋鹿般潮湿明亮的眼睛，微微一愣。</p>
“师父，我终于还是等到了你。”苏褀笑了，就如同十年前一样。</p>
苏清寒将他扶起来，咬着下唇，“你一直在等我吗？苏褀，你可怨我这么多年对你不理不睬？”</p>
苏褀推开苏清寒的手，笑容清澈，“师父，不要弄脏你的衣服。”</p>
苏清寒望着被推开的手心中苦涩，他可能还是没有原谅她。</p>
苏褀的脸色苍白，那双如同麋鹿般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无辜。</p>
“我在等师父消气带我回家，十年…不久的。”苏褀垂下头，“十年不够还有二十年…”</p>
苏褀没有再说下去，苏清寒已经明白他的意思。</p>
苏清寒抽了抽鼻子，伸出手，有些期待又怯生生的问:“苏褀，你可愿意跟我回内门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