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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已经连惨嚎都不太发得出来了，只剩下了哀叫，口中一直喊着冤。
听到县令的话音，易书元知道成了一大半了，他稳住心态，再次幽幽开口。
“八”“砰~”
“啊——”
水火棍还在落下，杜方已经没了叫喊挣扎的力气，其实衙役在后面已经开始留手，只不过即便留手，也不是那么好受的。
“先生——公堂内我进不去！先生——”
“是何姑娘！是何姑娘！”
说到这里，易书元那女化的声音略微停顿，这些话是之前杜方讲过的，之后的需要何欣配合。
“砰~”
刚刚中气十足官威强盛的林县令，此刻说话都没有多少底气，哪怕他是一县之尊，夜里见鬼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不怕，那边上的师爷更是连笔都快拿不稳了。
上身？白衣女子愣了一下，在场所有人愣了一下。
原本易书元还在思考着鬼话能不能信，但却在这一刻真切感受到了女子那种绝望的情绪。
“如果本官没有认错的话，你应当是修撰县志的文吏吧？”
杜方暂时忘记了痛苦，已经快到门前的白衣女子也愣住了。
“啊——大人，我冤枉呐——”
但易书元的头低了下去，尽量保持心中平静，调整自身气息，在白衣女子快要冲到门前之时轻声开口了。
易书元站在公堂外下意识攥紧了衣衫的一角，更是频频看向背后大门外的女子，那女子也在哀嚎着。
易书元忍不下去了，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，砸下那九下水火棍也像是砸在他的心头，他也更不想让女子变成厉鬼。
易书元不过是一个小小文吏，人微言轻，不可能硬拉着县令走到县衙外去，但他有自己的办法。
“砰~”
“住手——”
